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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等教育並非就業訓練所,雖然有不少大學生都會被追問:「念這個畢業要幹嘛?」但是,相較於實務工作需要教育制度的培植,我認為,對於知識的探索、還有思考辯證的學習,更趨近於教育的初衷。簡言之,成為一個「全人」應該是教育的目標,讀大學並非只是找一個「好工作」而已;但是台灣作為一個後進的工業國家,社會歷來也沒有公民辯證的傳統,兩相加成之下,社會上普遍的氛圍就是,很容易用「工作職業」來評量個人。也因此,在校園中,就偏重於「專業教育」,導致「通識教育」因此很容易淪為「營養學分」。

擔任「媒介文化與現代生活」這堂課的助教,有個尚待圓滿的想望。首先是立基於獨立媒體的從業經驗,我對於各種公共討論空間缺乏感到不滿,而這堂課的授課老師,蘇碩斌老師,除了是個社會學家以外,也曾於主流媒體服務。我們對於許多社會爭議淪為政黨意識型態的對立,都感到相當遺憾,而在陽明大學這間求學與就職緊密接合的學校中,我們也都試圖開展修課學生們的社會關懷視野。因此,雖然位置不同、能力也有限,不過在與老師面談接洽這個工作的時候,就已經為課程進行定調:「為明天的公民社會做準備」。

本課程的學習地圖分成下列幾個部分:首先前五週會有基本的媒介理論介紹,接著會有八週左右的各項媒介流變與文化影響的案例探討,其中有包含外聘講者的分享,最後,除了有筆試期末考以外,修課同學們也都需要在期末時,進行分組的課堂報告。

在實際操作上,老師相以信任學生的自主性為前提,除了不以「點名」作為要求出席的手段之外,也沒有硬性規定禁止事項。助教因此需要特別經營班級,以求在信任基礎上,建立輕鬆活潑的學習氛圍、還有基本的教室默契。舉例而言,助教上課時不只是操作機器、發放講義,也必須跟老師互動對答,提昇學生的專注程度;同時,必須適度的提醒「閉目養神」太久的同學,或是使用筆電,卻非在做課堂相關學習事務的人。適度提醒的方式,助教會寫小紙條,搭配薄荷糖,遞給打瞌睡太久的學生;此外,對於在課堂上使用筆電、手機而分心的同學 ──拜老師授課科目所賜──老師會在授課之時,以相關產品為例,進行講解,讓使用此類科技產品的同學,能自我克制。

而在這個授課的架構底下,課程的前半段,助教藉由校內建置的(e-campus)網路教學平台,一方面確認修課同學的學習狀況,一方面也要進行各項庶務的確認,例如公告佈達、課程分組、討論時間安排等等。至於學習狀況上,由於老師強調的是「學以致用」,因此助教會藉由每週的延伸閱讀,配合相關的影音鑲嵌,讓同學們能將課堂知識連結到生活經驗。蘇碩斌並不會太強調同學們記誦的能力,因此在考試設計上,是採取「open book」的方式, 另一方面,如何在生活中有能力進行「媒體識讀」(media literacy),則是助教在更新(e-campus)網路教學平台,以及在學期後半帶領小組討論時的重點。在相關工作方面,助教扮演著「橋樑」的功能,一方面反應同學們的學習狀況給老師、一方面也將老師的教學目的轉化到同學們的期末報告實作中。

蘇碩斌老師曾私底下跟我分享過,與其說修課同學們能在課程中,「知道」了什麼理論,不如擁有一種「能力」,讓同學們在離開教室的生活中,能進一步思考、實踐。囿於台灣的歷史情境與政治氛圍,媒體的環境亦不甚理想,但是與其抱怨謾罵,不如在當下先做好預備,為明天可能到來的公民社會打下基礎。雖然目標看似遠大,但從身邊的通識課開始,理想並不會太遙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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