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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台灣一週了。雖然才一週,但現在想起已經恍然如夢了。如果不是wechat偶爾還會響起、捎來遠方朋友的信息,馬不停蹄、追趕deadline的生活,幾乎讓想個陀螺似的,天天再不同的專案活動中,轉個不停。但是,還好,我還能找到那些相片,知道這些時光曾在心中給過我的平靜,讓我在忙碌中,還能閉起眼睛來調勻呼吸。然後翻開2015年的手帳本,繼續規劃那些近期的、中期的、遠程的、該完成的各種備忘事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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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,真是個大的不可思議的國家。至少聽聞那些青年背包客,國內線飛機搭著、軟臥或硬臥鋪搭著,十幾二十個小時的移動,蒼原莽莽或白雪皚皚、大河湯湯或黃沙滾滾,交雜著各地的方言口音,一支又一支的啤酒就這樣喝開了。誰知道明天旅程開始,大家又是何時哪處才能相見呢?

於是旅人的孤獨愈加深刻了。特別是當我的去回程都是一個人的移動時,同行的台灣友人,其實也只有在雲南那幾天可以相處而已;之後大家依舊各奔東西,也許跟中國朋友還會在台灣相見,誰知道呢?

可是還是想為那幾張面孔留下一些文字,為記憶留一些註腳。目前住在武漢的樊晒,在醫院中做著護理工作,看過不少生離死別,讓她有了孤獨出走、沈澱自己的動機。認識樊晒,其實是她主動跟我們打招呼;那是虎跳峽第一天的行程,我們一夥人在納西雅閣用餐,片刻休息間,他請我們幫她拍照,然後擺個一個很隨性的姿勢,讓我立馬感受到她率真、不做作的個性。大夥兒喚她「三腳架」,因為她一個瘦瘦小小的女生,竟然背了三腳架,說要上虎跳峽照星子軌跡。

另一個熟稔起來的女孩,是斑比;在南京讀書,專攻的是中醫,家住上海、可沒上海的那些嬌貴氣息。當斑比說出她是上海人時,周圍許多中國朋友紛紛大呼不像,她倒是無所謂的笑著,大概也覺得旅行帶來的見識成長,已經洗去了那個城市帶給人們的刻板印象了吧!斑比的腳受過傷,所以爬山的時候有些吃力,她也不倔強,談好了價錢就上馬,還幫同行爬山的夥伴背了些包,讓大家能輕鬆些。在我答應臥要回昆明的初體驗上,她悉心的叮囑我注意事項,著實讓我感動著。

同行的兩個男孩是小豪和超人。他們兩是創業夥伴,一同在大理開了民宿,個性上倒是挺互補的:小豪機伶善交際、超人憨厚肯做事。此行受他們照顧許多,特別是小豪,動用他經營民宿的人脈,幫我們找各種門道,只希望大家能夠玩得盡興。而超人也是想要盡地主之誼,花了不少時間帶我們遊覽。

其實,外表行為如何、跟實際上他們是怎樣的人,其實不一定一致。在大理那幾晚,我與小豪同寢,深夜時份,各自在各自的背窩裡,聽他說起不少溫柔心事,也會讓人為他這個早熟又誠懇的男孩,感到些許心疼。而太陽升起之後,就算還有些躊躇,但是面對自己的夢想,他也能勇往直前。這真是讓我相當欣賞。

無論如何,此刻,我在台南。窩在熟悉的咖啡店中,想起自己曾在這邊寫論文、或是熱烈時刻,曾在此寫下甜蜜的隻字片語,或是在分手時刻,在此看著窗外街景垂淚。街燈依舊規律閃爍不止,路面上還是車水馬龍,而生命中,有些人來來往往,或是步上紅毯、或是宣告離癌、或是初為人父母,或是痼疾終纏身… 念及那些面孔,我突然想要捕捉些什麼,於是我先把工作放到一邊,開始寫起這些無緊要的文字。

回台灣一週了,2015年才進行到了第二個禮拜;而念及那些已經過去的,也留不住什麼,只好用文字來憑弔。也許有後續篇章、也許沒有,但只要那些溫馨的時刻,能暖過心頭,便也足矣。

跨年雲南行,還有兩個重要的台灣友人旅伴,因為想要保持神祕(?),加上更難用三言兩語就能道盡,因此再另外找時間,好好來疏理這些思緒記憶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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