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公民行動 (3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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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原發表於「台文通訊」(2013:11),236期;網頁版請點此。本文能夠發表,感謝台語開講會做伙的朋友,特別是負責場地的鄭雅心、王薈雯,若無妳來鬥跤手,開講會嘛袂運作到這馬。

雄雄發現lán台語開講會已經進行有兩年--ah!雖然lán ê成員來來去去,但是逐家lóng ē揣時機來鬥陣開講,mā有新加入--ê來做伙開講,除了學台語文以外,mā ē-tàng來分享in進前學習台語文ê經驗。總--是開講會行到tsit-tsūn,tī teh-beh滿兩冬ê時,有人來報一个好消息!種有機米ê賴青松大哥,知影lán開講會ê存在,beh約lán做伙來去宜蘭tshit-thô。聽著tsit个消息,逐家lóng tsiok歡喜--ê,tshiâu-tshiâu--leh,就決定8月底beh相招去宜蘭行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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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發hit一工早起,guán一陣人七早八早就約tī-leh轉運站集合,beh坐八點出發ê車,iáu-koh有在地ê朋友kap guán約tī宜蘭見面,lóng總十外个人,來到賴青松大哥in厝,mā beh十點--ah。Guán先tī-leh賴大哥in厝互相介紹,賴大哥知影lán tsit陣人有高中老師、有記者、有學生,koh有研究助理,表示講成員有tsiah-nī無仝ê背景,tse開講會真無簡單。Khah熟sāi了後,就由賴大哥tshuā頭,去伊ê田--裡體驗。賴大哥先教guán怎樣分別雜草kap稻仔,然後就放guán家己去無閒。11點左右ê日頭tsiok炎--ê,逐家ná流汗ná用台語開講,手koh ná割草;tsit種體驗tsiâⁿ難得mā tsiâⁿ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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擔任學生自治組織幹部,大概對於自己「能做什麼」、「該做什麼」,都會依循某種傳統,例如前一屆的行事曆、或是某種慣例,然後在這個框架下,做一些自己「想做的事」,例如增刪一些活動企劃等等。其實,這樣看來,能創新的空間相當有限,不過,大概學長姊或老師,都會這麼跟你/ 妳們說:不要搞得太複雜啦、之前已經有人失敗過了;任期也才一年、做不了多少改變;順順利利上任、平平安安交接最重要。面對這些保守的言論,我們如何找到自己的定位?

此外,在任期之中,我們可能也會聽到一些基進的意見,例如「學生會都太逸樂化了」、或是一些很抽象、但聽起來很有正義感的話,例如「大學作為高等教育組織,應該要涉入社會議題、回應社會期待」。對於這種說法,我們心裡大概也會滿腹委屈:難道只會辦演唱會有錯嗎?大家對公共議題不感興趣,能有什麼辦法?

本文是應國立臺北科技大學學生自治會之邀,於該校的「第二屆議事營」中,分享如何經營校園議題。在講座之前,與會的同學們已歷經過另一場「社會議題」的講座,並且演練過”world cafe”的討論模式了。作為演講的參考手稿,本文試圖指出,學生自治組織應藉由形塑校園公共性的過程中,釐清組織的定位,並藉由討論能量的擴散,一方面拉近與學生的距離,一方面呼喚出學生的主體性。

所謂「主體性」,簡單的說,就是「誰說了算」。校園事務,例如多少學分久要休學、要不要有門禁,這種事情,明明是對學生影響最大的,何以學生連置喙的空間都沒有?對一個成熟的公民社會來說,此類公共政策的成形,受管理的群眾都能「由下而上」地來影響這個政策,而並非只是管理單位「由上而下」的片面約束。校園事務也是一樣,特別是在大學了,我們不能還是只會聽老師爸媽的話、連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。

但是「獨立思考」的能力其實是很個人的,而學生自治組織作為一個團體的單位,我們應該思考的角度是:如果同學們有獨立思考的意見,我們如何集結討論、發揮影響力?過去,這個問題有個很懶惰的答案,就是設一個意見信箱,有意見去跟校長說就好了,或是,學生自治組織作為一個反應的橋樑管道,可以代為傳達意見。但這樣真的很懶惰,而且如果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,那還要學生自治組織幹嘛?所以要回到「社群」的概念,以跳脫單向的、菁英式的作法;簡單而言,每個人既然都會獨立思考,那一群人應該就有一堆不同的想法,而學生自治就應該試圖讓這些對話相互撞擊、彼此說服,然後依其結論與校方進行協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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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SCF7871  目前在台灣大專院校中的學生自治,往往是行政權為大,也就是學生會相對較為活躍;原本三權分立概念下的「立法權」(學生議會)與「司法權」(學生評議會)在組織經營上就相對薄弱。隨口問起身邊朋友對於學生自治的印象,就是「辦活動」;參與學生自治的動機,也不外乎想要學習如何「寫企劃」、「拉公關」…等等,幾乎等同於「學生會」在娛樂活動上的表現。很少有人是因為想要關切「校園公共事務」而參與學生自治組織的,至於當他們反問起,參與「學生議會」能學到什麼時候,我想,學習如何有效的開會、學習對議事規則的掌握,這事兒聽起來,還真不如去吉他社學幾個和弦、唱首歌來的好玩。

本文是「2013議事規則研習講座」綜合座談會的分享手稿。該活動是由政大議事規則研習社舉辦,在學員們歷經7/29至31的講座後,已經知曉了諸如動議種類與位階、委員會運作、組織章程與三讀、修正案… 等議事規則,最後的綜合座談中,將從學生自治的視角,檢視「議事規則」可能的侷限與助益。本文的主要論點在於,在「程序正義」的基礎上,仍有必要對議事規則有所掌握,但是在整個校園民主化的脈絡中,學生議會仍須經營與學生社群的互動,避免「議事規則」成為公共參與的門檻。

學生議會作為「立法權」的體現,在學生議員的選出辦法中,基本上是從各系中選出代表,至於多少員額才有一個席位,各校辦法不一而足。在組織運作上,學生議會是以「大會委員會制」,有別於學生會的「大會首長制」決策是以「首長制」,學生議會/ 學生代表會的決策是採「合議制」,因此學生議長/ 學代會主席是虛權。立法權作為制衡行政權的設計,學生議會主要專責監督學生會的預決算、並監督學生會的運作。然而,在運作的狀況上,前述的理念卻不一定能落實,而會變成兩種極端的狀況:一是學生議會作為學生會退休幹部的去處,二是相互制衡的機制卻激化成兩者的對立。

第一種狀況,主要是囿於目前一年一屆的交接過程,在組織傳承上面臨相當大的侷限。因此,學生會資深轉任議會,便能藉由監督機制、延長經驗傳承的時間,但是卻會陷入「老人干政」、「資深就是學問深」的狀況,簡而言之,就是「人治」;這種狀況,加上學生會本身公共性的喪失,連帶的學生議會也變成裙帶關係的網絡,整個學生自治圈就會變成一群人自己玩自己的遊戲,越玩越式微。第二種狀況,通常是學生議員直接依辦法產生,在缺乏學生會的行政經驗之餘,雖然少了人際網絡的牽絆,但在想要與學生會的抗衡下,有時會上演雞蛋裡挑骨頭的劇碼,讓後陷入惡性循環的對立中。這種兩常見的學生議會運作瓶頸,都再再彰顯了掌握「議事規則」能力的重要性。

從議事規則的觀點來看,第一種狀況,如果能有效的將檢討經驗轉化成會議記錄、然後與學生會一起聯手爭取學生權益,我想,至少會是一個好的結果。可是往往看到的都是「以老賣老」,因為複製了學生會「首長制」的決策過程,對於基本議事程序、以及委員會的運作,都付之闕如;而這幾個環節,正是學生議會何以是「虛位首長制」的關節。再加上「資深就是學問深」的關係,此類型學生議會大概也不會以什麼好的章程產出,更別提對三讀程序的掌握了,但是作為一個體現「立法權」的單位,卻沒有好好的立過一個法,這不是有點諷刺嗎?至於第二種狀況,就是在「預決算案」上大作文章,因為這是最實質「監督」學生會的方式,而把修正案、動議位階玩到底的同時,也造就了「學生自治」內部的對立,不但更難在校方制度上,與學生會聯手跟行政體制抗衡、也在某一種度上,把「學生自治」玩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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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收錄於「『形式民主實境遊戲』學生自治的反省、突破與重建研討會論文集」(p498-500),2013,台北:師範大學學生會;網路閱讀網址請點此

學生自治組織最常被批評的,就是在搞自己人的「小圈圈」:學生自治幹部總是那群相互認識、有關係的人,有去幫忙會長拼選舉的、自然該給個頭銜來當;至於學生自治到底要做什麼?就是把去年的行事曆大致上做過一遍就是了。這種「小圈圈」文化,讓學生自治陷入一種矛盾:面對校方的時候,好像能代表全校學生發言,但是私底下都心知肚明,每次都要動員才能過門檻的投票率、還有總是收不到學生會費的窘境。這再再都對比出,「制度內」的學生自治組織,是否能在「實質上」足以代表全校學生,這種連結的正當性,相當可議。對此,學生自治幹部最常見的回應是,一方面感嘆大家都對「公共事務」無感、不了解學生自治的精神與幹部的付出,但是一方面卻又持續的「按表操課」,面對各種「傳統」、「慣例」 仍無條件的接受。反正任期只有一年,能做的有限,何不就「快快樂樂上任、平平安安交接」就好?頂多,辦個區域性的結盟、弄些跨校性的活動,看起來很炫,但其實也是各校學生自治幹部搞搞聯誼、換換名片而已,辦演唱會的主要工作,其實都外包給經紀公司了。

我從2004年在嘉義大學踏入學生自治的領域中,歷來我參與了不少青年培利的工作,也在非營利組織中服務過,後來也與一些朋友籌組了相關的社團(T-sata),嘗試將這些經驗與以整理、傳承。前段的敘述,有我對自己當初的反省、也有這幾年我觀察學生自治圈發展的心得。我在此想提出一個論點,並且言嘗試指出可行的解決方案。我的論點是,我們在組織經營上,必須檢視學生自治的「公共性」;而可行的行動策略就是發動「校園審議」。

今天的許多發表文章,都有論及「學生自治」的精神,其中我想特別提出來的一點,就是藉由「做中學」(Learning y doing)來深化公民參與。因為有在坊間基金會做過青年培利的工作,我看到的是,越來越多年輕人關心公共事務;這幾年的很多社運場域,無論是野草莓、反國光石化、都市更新爭議、反媒體壟斷等等,越來越多年輕面孔出現。我與他們聊天,常常會問他們,為何不去參與校內的學生自治組織?但是他們寧可去搞一個異議性的社團,也不要受制於制度框架中。我想,這很值得我們學生自治圈的人來反省:當我們說他們不參與學生自治組織,其實是沒有足夠的對話空間。有想法的人很多、也有能力行動,對他們而言,參與實際的議題,效果是相對立即的(無論是成功或失敗);而學生自治組織呢?莫非只是在制度中給老師摸摸頭的?我們有辦法回應學生們的需求嗎?特別是在大專院校這種高等教育的環境中,我們能否回應社會期待?難道校園內的公共事務,就只剩下演唱會或畢業盃了嗎?或者針對像是學生餐廳、宿舍熱水、停車位這些「公共事務」,只憑會長/ 議長/ 系學會會長的幾句話,真的就夠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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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ok  「希望世代、青年領航」這並不只是一句口號。法國1968年的五月學潮,促使國家在政治經濟的治理思維,過渡至自由主義的理念;於此同時,日本則處在高度經濟成長後的社會矛盾中,由大學生組成的「全學鬥」一方面爭取校園民主之餘,一方面也試圖味混亂的政治帶來改革。在台灣,1990年的野百合運動提出四大訴求,進一步跨校串連的結果,使得當時的總統進行國會改革,將台灣的民主發展引入另一個階段。

年輕世代在改變世界的脈絡中,總是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。但是,要能扮演好這個角色,也並非只是身為「年輕世代」足已;能不能問出好問題、然後嘗試著尋找解決方案,藉由團隊合作,並且做出一些改變,這個才是關鍵。而「政策研發競賽」正提供了這樣的一個介面。

不要害怕「專業」的圍籬,「政治」說穿了,也不過是生活中的大小瑣事而已:能看什麼電視節目(媒體壟斷議題)?能不能結得起婚、養得起家(青年貧窮化)?有沒有機會享受自然環境(各種海岸山林的BOT)?原本是自己的家產,會不會一夕成空(土地徵收、都更迫遷)?首段的學生運動,其出發點都是基於理想性;有了發問的動機,才能引出更多的思考與對話。以我當年的參賽經驗,是由園藝系、生科系、生物系,以及法文系的四位好友,一起提出了關於綠色載具的「交通政策」;後來回過頭去看,提出來的規劃仍有不盡理想之處,但是此一競賽的裁量空間,也提供了相當的發揮彈性。

身為該活動曾經的優勝者,我並無意溢美此活動的效益,特別是官方單位所辦理的活動,多有「作秀」之譏。但是該活動從書面徵件開始,到複試的面試應答,乃至於優勝者還有「一日首長體驗」,讓各種理想觀點,能與實務經驗拉近對話距離,甚至還有獎金誘因… 對於許多參與在公共議題的夥伴而言,是個難得的經驗。我並非對官僚體制的限制一無所知、也無意將此活動比擬為本文首段的各例;我想強調的是體制內外的對話與實踐。首段提到的法國、日本,乃至於台灣的案例,最重要的是最後帶來實質的政治影響,無論是讓總理下台、與內閣談判,或是解散國會等等;有想法的人說話了,然後與有權力的人開啟對話。

我認為,一個倡議理念要能夠落實,不能只是靠單方面的體制、或是靠單方面的街頭抗爭運動。我曾在抗爭中被警察扛走過、也曾因為倡議而近乎全裸示人(僅私處有技術性遮掩),我知道街頭對於社會運動的意義;國家畢竟是有資源優勢的,需要藉此才能衝撞出一些對話空間。而如今,就有現成的對話空間,雖然難以避免會有一些行禮如儀的過程,但是如果這是一個改革的縫隙,何不試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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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聽到五月天的歌曲,那是在我高中的時候。那時,五月天已經出了幾張專輯了,很多琅琅上口的旋律,一直聽朋友哼起,而我開始認真去聽的第一首歌,是「憨人」;我還記得其中有幾句歌詞,讓我印象很深刻:「我不是頭腦空空、我不是一隻米蟲,人啊人、一世人,要怎麼歡喜過春夏秋冬?」

我的家鄉在大甲,這是一個台中濱海的小鄉鎮,現在大家對它的印象不外乎是「鎮瀾宮」、「奶油酥餅」等等。我在大甲待到高中畢業,大甲高中大概是台中縣的十幾志願,而國中同學其實有不少人已經到台中市求學了,像是中一中、中女中等等;歷經過一次升學考試,好像對於「優勝劣敗」的升學制度有點理解,卻又不太願意去面對。升大學的大考將近,雖然我也很懷疑這些教科書可以給我些什麼,但是除此之外,我也不知道能幹嘛。鄉下地方的資源不多,大家也一心嚮往著都會生活,好像什麼「好康的」都在那裡;而外面的世界,就有一個門檻分數,來決定我們的優劣好壞。在被迫要屈服這些遊戲規則之下,情緒一度相當苦悶,所以聽到五月天的歌,突然有被打動的感覺。

我那時問自己,對呀,自己的夢想是什麼、怎麼樣能讓自己開心?五月天的歌詞中,不外乎夢想、勇氣,可是現實生活中,老師要我們好好讀書、爸媽要我們考間好學校,他們大人幾乎都說,這樣以後就會順遂安康了。我那時不大相信,但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們,而我們的體制教育,只有一堆教科書和考卷,卻沒有教我們認識自己、或理解這個社會。那些大人總愛說,以後長大就知道了,上大學就「由你玩四年」,而高中之前,最好乖乖閉嘴。

所以我就乖乖聽大人們的話,他們說,男生嘛,最好選自然組,大學呢,那時政府丟出「兩兆雙星」的政策,說要發展「生物科技」,所以我最後選上了「微生物與免疫學系」,就這樣開始我的大學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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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 在身體中發現「社會」

身為一個男同性戀,當我告訴別人「我是gay」的時候,從來就不僅僅是「我是個男人、我愛男人」這麼簡單而已。

以前小時候,會覺得自己很「怪」,有些事情不知道該跟誰講、或不知道怎麼講,長大後會想起來,才知道那是一個被「異性戀」意識型態籠罩的氛圍:當我不強調我是gay的時候,每個人都被預設為「異性戀」,從電視八點檔到床邊故事都是這樣。那段青澀的歲月,還要假裝自己是異性戀,扮演父母、師長、同儕眼中的角色,只為了不讓自己被排擠,但私底下又覺得「好累」,忍不住在文學、電影中找尋類似的情節片段,以尋求一些自以為是的支持、讓自己不致於太「孤獨」。直到後來,也開始結識更多同性戀的友人,我才發現這樣壓抑而強顏歡笑的歲月,竟是每個人或多或少的生命歷程,我終於知道那些「男兒有淚不輕彈」、「男兒膝下有黃金」的俗諺,正是一種桎梏,牢牢的制約住每個身體。

從家庭教育到社會價值,我們一直被規馴(無論是懲戒或獎賞),去扮演出一種「正常」的生活腳本,即便那跟真實的自己天差地遠。於是,我在自己身上發現了「異性戀」的社會烙痕,我無法將之抹除、或否認其存在,只能試著和平共處;所以,每當我要自介的時候,無論是升學考試、或求職找工作,我頭一句就會說:「嘿!首先呢,我是個gay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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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20歲的生日,有種違和的感覺… 因為過了那晚,法律上我就是「成年人」了,具備有「公民」身分,但是到底有什麼不一樣?還是一樣的上班/ 上課,跟朋友約吃飯,看看沒營養的新聞頻道,抱怨一下老師/ 老闆,然後穿插著同學/ 同事的八卦。這種「成年初體驗」幾乎都在大學階段上演,看似我們獨立了許多,可以安排各種行程、規劃自己的生活,但其實仔細想想,也都侷限在「個人」的生活層次,到底沒多大差別,除了年紀大了一點。

就概念層次來說,成年的意義不只是「完全行為能力」,還有「公民權」的賦與;有別於「人民」、「國民」僅僅是受統治以外的意義,「公民」強調的是參與政治的權利。在教科書中,我們背誦了不少關於台灣的制度、法律、經濟… 等名詞,知道是非題在「深夜沒車的街道上不能闖紅燈」要選「圈」,然後呢?

「公民」不應該只是一種考試科目,更應該是一種「做中學」(Learning by doing)的生活方式;而學生自治,正是相關課題的實踐場域。對於集體的公共事務,無論是班上的、系上的、各校區的,乃至於全校性的,都是我們可以著力的地方;我們既然花了學費來此,其實有很多我們可以置喙之處:系上老師有沒有好好授課、修業辦法有沒有問題、校方的建設適不適宜?所謂「自治」就是「自我治理」,「成年」的另一個意義,應該是在公共事務上,能學習發展發揮更多溝通、協調的能力。當然,會期待班級公關抽學伴、辦一個盛大的系週活動,乃至學生會要辦演唱會等等,這種娛樂性的事務誠然不能少,但是公共事務應該涉及更廣的議題,諸如校區資源分配與連結、校園性別平等、校務資訊公開… 等等。

所以,學生自治,關我(們)什麼屁事?我想給一個比較浪漫的答案,就是「我長大了」。不是單純生理年齡的成長,而是對公共事務的意識萌發與否、我們在專業領域之餘,是否能反思這些影響我們生活瑣事的規章制度?是否能從思考的層次變成集體行動?從門禁制度到無性別廁所,已經有好多議題反覆在不同地方討論,而我們(嘉義大學)呢?如果被專業領域侷促了我們看世界的視野,在工作之外我們對這社會運作一無所知,說重一點的話,「專家也不過是條訓練有素的狗」--愛斯斯坦如是說。

作為一名「學生」,不應該只是把書讀好而已。以前台灣在提倡婦女運動的時候,有句口號是這麼說:「先學會做好一個人,再去學會做一個男人或女人。」我覺得很適合改來對照給今日的台灣高等教育:「我們應該先學會做一個公民,再去學會做一個工程師/ 教師/ 獸醫師/ …」生活並不是只有工作,太快把自己變成一個專業的工作者,而對於組織運作和權利制度沒有任何意識,就是變相的把自己囚禁於象牙塔中,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,都是很可惜的,特別是「學生」--還在學習的階段,卻錯失了這個一個學習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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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「真相」是這麼來的

近代的自然科學,發軔於十七世紀的「機械哲學」,認為解釋世界的方式是藉由基本的物質和運動,而且物質就是其本質,跟外在形式無關。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主張,是因為當時普遍接受的「自然哲學」認為,物質本身皆具有不可化約的質性特色,這是物質以外的「形式」、「本質」才使物質成為某「特定物」,進而構成世界的秩序。舉例而言,砂石磚瓦所造成的教堂,在機械哲學者的觀點中,僅僅是砂石磚瓦,跟造成豬舍馬廄的砂石磚瓦並無不同,但是在自然哲學者的眼中,「教堂」除了砂石磚瓦的「物質」以外,建築成為「教堂」的「形式」讓「教堂」有其神聖崇拜的本質,因此不同於豬舍馬廄。

在認識論上,「機械哲學論」主張應直接觀察、直接閱讀「自然之書」來替代偉人著述;這也是為了要抵抗「自然哲學論」主張,知識的來源應藉由研習、詮釋人類典籍記載的權威。而當時「自然哲學」中擁有權力的解釋者,主要都掌握在教會與教士手中,藉由這些主張,他們得以去爭權奪利;而與之對立的「機械哲學」,在一開始出現之時,是帶著反威權色彩的,並拒絕盲目的信賴,並且在伽利略、波以耳、克卜勒等一系列物理、化學、天文的著述之後,近代所謂的「科學啟蒙」於焉成形。

 

(二)為什麼需要重組「真相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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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... 還是「有條件通過」了。對環評不清楚的人,大概還會樂觀的想說,至少是「有條件」嘛、以後還可以持續監督啊!但實際上,這個「通過」就表示允許開發,而開發必要的破壞,也是無論如何彌補不回來的。

另一方面,環保與開發的對立,實際上也是假議題;更多時候,應該要關注的是「分配」的問題:開發案帶來的經濟成長,是誰賺走了錢?帶來的環境破壞與污染,是誰承擔?抗爭現場的對立,實際上都是媒體刻意呈現的結果。

走進抗爭現場的時候,往往會發現,看起來不理性的抗爭暴民,其實背後的論述主張,反而是更理性許多;而既得利益者,因為佔據優勢,所以能悠哉的顯示其「冷靜」的一面,但若檢視其動機,往往都短視近利。

今天特別針對「美麗灣」的案子多說幾句。這是當初業者透過分割開發面積,規避環境影響評估,而且有高等行政法院裁決「建照無效」、最高行政法院判決「環評無效」定讞的案子。沒想到地方政府強度關山,今天竟然還是「有條件通過」了。

當初「海角七號」那句經典台詞,「山也BOT、海也BOT」的狀況仍持續發生。今天的美麗灣都能過,未來這些開發案就會如骨牌效應般擴大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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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志參與環保生態保育的意義,對您而言是什麼呢?」腦中縈繞著編輯在電話彼端的提問,也讓我回溯著這些年的參與經歷。誠然,後來從土地徵收到聲援反核,我確實都是不避諱公開自己的性向身分,時常與男友攜手出沒在街頭。而這一切的初始,仍是跟自己最切身的議題:2004年的同志大遊行上,我開始學著在街頭呼喊,而第一次的口號總是這麼記憶猶新:「異議公民、彩虹城市、花樣主體、同治國家」。

然而,「異議公民」又豈是「性別」議題而已?當我們期待主流異性戀能打開多元對話的空間,也應該試圖理解到自己在不同場域中所處的主流位置、一起打造多元的「彩虹城市」。還記得大學的時候剛出櫃不久,還在校園中辦理一系列性別相關的活動,也同時開始接觸其他領域的社會議題,諸如雲林湖山水庫的開發爭議、嘉義郡役所的保護…等等。後來,我便未特地去區別公共議題的屬性;因為身為一個男同性戀,有機會感受到被壓迫的經驗,藉此就會試圖去理解死刑爭議、賦稅公平、核廢料處置、媒體識讀、勞動權等議題。

大學畢業之後,我前後在「抗暖化大遊行」執行處兼職,然後在台大社會系擔任研究助理,接觸了「基因改造食品」與「審議民主制度」。最後在「台灣環境資訊協會」(Taiwan environment information association, TEIA)中任職,主要在網站上進行各種環境議題的彙整、協助發行每日電子報,並培訓公民記者協同進行採訪。那時懷著滿腔理想,認為投身非營利組織,就有機會在溫飽之餘,同時實踐對社會的理想。

在學生時代參與各種街頭抗爭之餘,我也暗自思忖,公共倡議的方式,不應只有一種;街頭運動是開啟多元對話的起點,但是有了對話空間之後,如何深耕議題?TEIA自許為「獨立媒體」的理念,因此相當吸引我:嘗試藉由資訊公開與不同觀點的揭露報導,讓更多環境議題可以提升其能見度,並留下記錄、有機會獲得討論。公民社會既然非一蹴可躋,而深耕議題的第一步,就是知情與資訊公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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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原發表於「台文通訊」(2012:9),221期;網頁版請點此。本文能夠發表,感謝台大新聞所賴昭男同學的討論與意見給予,以及師大台文所王薈雯同學的拼音校正。

kái gún一陣少年朋友,招招--lehbeh去唱歌。拄仔好,gún lóng是對台語教育有leh關心ê人,雖然其中有人台語講buē輾轉,但是有人ē用羅馬拼音來寫台文;gún就講好,去KTV唱歌ê時,mā ài唱台語歌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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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講著台語歌曲,通常ê刻板印象lóng是khah悲情--ê。點來點去,歌詞內底tsiok 濟「寂寞」、「看破」、「艱苦」…,雖然mā是有像「跤踏車」、「山頂烏狗兄」tsit種khah純情少年感覺ê歌,但是比例上總--是khah少。後來,我就發現有一个團體,in ê創作tī leh台語歌當中,hō͘人真無仝款ê感覺,mā改變一般對台語歌ê刻板印象。In就是『五月天』,Mayday。

Mayday ê頭一條創作歌曲就是用台語寫--ê,tsit首歌充滿青春背骨ê氣味,叫做〈Kà車〉,是leh講一个少年tsiok buē爽ê心情,交無女朋友,感覺爸母規工se̍h-se̍h唸真煩,m̄管警察ē掠,就是beh去「kà車」。但是in真正出名ê代表作品,是〈志明kap春嬌〉,tsit首歌真趣味就是講,以前看ê愛情故事,男主角lóng是叫做「志明」、女主角總是叫「春嬌」,但是若是有一工,tsit兩个人beh tshé,in ê心情是如何?Tse就是tsit條歌ê歌詞內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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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等教育並非就業訓練所,雖然有不少大學生都會被追問:「念這個畢業要幹嘛?」但是,相較於實務工作需要教育制度的培植,我認為,對於知識的探索、還有思考辯證的學習,更趨近於教育的初衷。簡言之,成為一個「全人」應該是教育的目標,讀大學並非只是找一個「好工作」而已;但是台灣作為一個後進的工業國家,社會歷來也沒有公民辯證的傳統,兩相加成之下,社會上普遍的氛圍就是,很容易用「工作職業」來評量個人。也因此,在校園中,就偏重於「專業教育」,導致「通識教育」因此很容易淪為「營養學分」。

擔任「媒介文化與現代生活」這堂課的助教,有個尚待圓滿的想望。首先是立基於獨立媒體的從業經驗,我對於各種公共討論空間缺乏感到不滿,而這堂課的授課老師,蘇碩斌老師,除了是個社會學家以外,也曾於主流媒體服務。我們對於許多社會爭議淪為政黨意識型態的對立,都感到相當遺憾,而在陽明大學這間求學與就職緊密接合的學校中,我們也都試圖開展修課學生們的社會關懷視野。因此,雖然位置不同、能力也有限,不過在與老師面談接洽這個工作的時候,就已經為課程進行定調:「為明天的公民社會做準備」。

本課程的學習地圖分成下列幾個部分:首先前五週會有基本的媒介理論介紹,接著會有八週左右的各項媒介流變與文化影響的案例探討,其中有包含外聘講者的分享,最後,除了有筆試期末考以外,修課同學們也都需要在期末時,進行分組的課堂報告。

在實際操作上,老師相以信任學生的自主性為前提,除了不以「點名」作為要求出席的手段之外,也沒有硬性規定禁止事項。助教因此需要特別經營班級,以求在信任基礎上,建立輕鬆活潑的學習氛圍、還有基本的教室默契。舉例而言,助教上課時不只是操作機器、發放講義,也必須跟老師互動對答,提昇學生的專注程度;同時,必須適度的提醒「閉目養神」太久的同學,或是使用筆電,卻非在做課堂相關學習事務的人。適度提醒的方式,助教會寫小紙條,搭配薄荷糖,遞給打瞌睡太久的學生;此外,對於在課堂上使用筆電、手機而分心的同學 ──拜老師授課科目所賜──老師會在授課之時,以相關產品為例,進行講解,讓使用此類科技產品的同學,能自我克制。

而在這個授課的架構底下,課程的前半段,助教藉由校內建置的(e-campus)網路教學平台,一方面確認修課同學的學習狀況,一方面也要進行各項庶務的確認,例如公告佈達、課程分組、討論時間安排等等。至於學習狀況上,由於老師強調的是「學以致用」,因此助教會藉由每週的延伸閱讀,配合相關的影音鑲嵌,讓同學們能將課堂知識連結到生活經驗。蘇碩斌並不會太強調同學們記誦的能力,因此在考試設計上,是採取「open book」的方式, 另一方面,如何在生活中有能力進行「媒體識讀」(media literacy),則是助教在更新(e-campus)網路教學平台,以及在學期後半帶領小組討論時的重點。在相關工作方面,助教扮演著「橋樑」的功能,一方面反應同學們的學習狀況給老師、一方面也將老師的教學目的轉化到同學們的期末報告實作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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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www.appledaily.com.tw/realtimenews/article/life/20120416/118726/

蘋果日報:教授請反同志團體演講 政大學生抗議

關於這個新聞,最常聽到的反動論述就是,要尊重多元的價值,包括不能夠接受同性戀的思想。這種想法其實只是在程序上進行攻擊,卻維持了結構性的壓迫,與實質的歧視。設想一個狀況,如果今天有一個演講的主題是,如何讓原住民歸馴於漢文化,會有什麼後果?原住民大可抵制,但是漢人為什麼不能去開化「番仔」呢?甚至,為什麼要用漢人的納稅錢,去幫原住民用什麼母語教材、補助什麼賽得克巴萊的電影?應該要補助的是漢人抵抗日軍的史實片啊!

旁觀者會說,漢人也有漢人的自由啊!但是旁觀者其實是假客觀,不但忽視了文化多樣性的價值,也忽視了歷史脈絡中造成的結構性問題,更別提原住民在社會上的資源分配有多邊緣了。所以,辦一場講述「如何讓原住民歸馴於漢文化」的演講,沒有問題嗎?「漢人」難道沒有歧視原住民文化的「自由」嗎?

當然沒有。所以焦點回到政治大學裡頭來;我認為,再多的辯論,不如直接施壓。國立大學身為納稅人供養的單位,我們都有權力去抗議控訴。我們自己轉貼再多、討論再激烈,不如直接將我們的聲音反映給當權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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